其实他早就该和之洲好好谈谈的,都怪他啊!

刘之洲的心里翻江倒海,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

“我们对之潮宽容的一部分原因,就是因为他不能受刺激,也因为此,我多次告诉你要照顾弟弟。”

这简直是太荒唐了。

刘之洲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解释,“我们不是一家人吗?为什么不能告诉我?怕吓到我?这是什么鬼扯的理由?”

如果重来一回,知道自己的弟弟受过这样的磨难,他这么多年也不会纠结如此,“真是够了。”

刘长军嘴唇嗫嚅,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最后再次道,“之洲,对不起。”

刘之洲眼神空洞、神情呆滞。

这突如其来的谈话,让他满腔的恨意都扑了个空。

身心得到解脱的同时,又有些隐隐地愤怒,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幽幽地开口,“不管你现在说什么,都无法改变生基被破的事情,是我莽撞了,你随便怎么惩罚我都可以。”

同样的话他说过两次,但前后心态却变了。

刘长军突然想起之洲刚才说过的话。

“我是不会看着你和妈穷困潦倒的。”

说之洲心思歹毒,那也不至于,毕竟他只是意难平而已,他从头至尾都没有想害过伤害家人。

但说他心思纯良,那根本扯不上。

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现在的他,也是十分两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