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是想不明白,你能落到什么好?”

刘长军身体绷得紧紧的,同时目光灼灼地盯着刘之洲,显然没有合适的理由,他是不会罢休的。

“我能落到什么好?”

刘之洲慢慢地从床上走下,听到亲爸这理直气壮地问话,不由得更加心如死灰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,但结果,不尽人意。

“你口口声声说要把家里的产业都交给我,但实则悄悄地立了遗嘱,百分之八十都是给刘之潮的。”他的胸口像是被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,难以呼吸,“真的,我一点也不在乎这钱,仅凭我的能力就足以让我好好的生活。可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同样都是你们的孩子,为什么就能偏心至此?”

刘之洲对刘之潮的不满,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慢慢累积的。

这也是他心里最深的一个结。

一纸遗嘱,成了最后的□□。

他的心态也彻底崩了。

刘之洲推开窗,感受着夜晚的凉气,突然冷静了一些,“就算没有生基,家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彻底倒台,我还有一些储备金,你放心,我是不会看着你和妈穷困潦倒的。”停顿了片刻,他极为冷漠地开口道,“至于刘之潮,我管他生还是死。”

现在的他,就是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。

反正这笔钱没有他的份,剩下的他也不想要,干脆毁地彻底。

刘长军脸上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神情,“立遗嘱这事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刘之洲冷冷地回头瞥了刘长军一眼,眼里没有一丝温暖,“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不管你要怎么罚我,我都认了。”

生基已经破了、不可挽回了,事已至此,他觉得浑身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