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南强闻言,立马谦虚道,“大伯,你说这话就真的见外了,这些年都是你帮衬着我,能替你解决麻烦,我打心眼儿里开心。”说到最后,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诚恳,“现在你有时间吗?我带着大师来见你。”

俞鸿被恶心到了。

他向来觉得,在外交际虚与逶迤是必须的,可在内,就得拿出最真实的一面。

这些年,俞南强虽然有些滑头,但大体上也算老实。

没想到,真是没想到啊。

沈妤迅速给俞鸿比了个手势,同时无声地开口道,“答应他。”

俞鸿虽然不愿意,但却听话地改了口,“我在家里等你。”

说完后,他直接挂断电话,不解地看向沈妤,“为什么?”

沈妤言之甚笃,“既然他对事实了如指掌,那所谓的大师一定和他是一伙的。如果那大师是个草包也就算了,但我怕他有真本事,”见俞鸿依旧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,她干脆说明白了些,“玄学一道,杀人不见血的办法有很多,既然答应帮你,就要帮到底。”

她脊背挺得直直的,姿态说不出的自信骄傲,“你放心,只要有我在,我绝不会让你有事。”

俞鸿的心里酸酸胀胀的,他点了点头,就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,“给我打电话的是俞南强,老二的儿子。”

“刚才你问我,是一个人独处时会听到哭声,还是有外人时也听到过哭声。印象中仅有的一次,就是他们父子两人上门谈事时,我分明听到了,但他们都信誓旦旦地告诉我没有。”

他从没有想过,是他们欺骗了自己。

也正是因为如此,他才更加相信了女鬼缠身这荒诞不羁的言论。

俞鸿攥紧了拳头,每多说一分,他的愤怒就多增加一分,良久,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,“都说财帛动人心,也怪我自己处理的方式不妥。”

他年纪大了,无妻无子,这些年积攒的房产、存款价值不菲,在一次聚会中他透露出了自己的想法,想立遗嘱,选个继承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