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秋扯一扯纪舒的大衣,那意思是别了,这人怪怪的。

纪舒想,这光天白日的,怕什么?况且茶座里来来往往都是人,这大叔还能吃了我?

因为怕遇到之前在武市火车站遇到的危险,纪舒昨晚就抽空在海市用身份证新开了一个存折,所有现金都存起来了,身上才50多块钱的零花钱。

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纪舒正在找门路,而这位罗叔看起来很有门路。

纪舒也就先伸手拍拍田秋的肩膀,算是宽慰,然后她对罗叔说:“请!”

纪舒声音脆亮,轻而不虚,礼貌又自信,罗叔摸一摸自己的鼻子,笑起来:“不错不错!”

三个人到了营业部马路对面的一个茶座里,罗叔驾轻就熟找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,大大咧咧招呼纪舒和田秋坐下。

“华姐,来两杯菊花茶,一杯毛尖,花生二两,瓜子一包!”

罗舒用海市话对一个中年女服务员喊了一声,服务员头也不抬:“好额。”

纪舒听出他的海市话不正宗,应该不是本地人,不过在本地生活的日子不短了。

田秋完全不知道这么几句话之间,纪舒已经诞生了诸多推断,她只对一切都感到好奇,她对罗叔说:“大叔,你真是会点,你怎么知道我想喝菊花茶了?”

罗叔笑眯眯地说:“女孩子嘛。我不但知道你们是要喝菊花茶的,我还知道你们是想来炒股赚钱的,我还知道你们想买的应该是深市发展银行,对不对?”

田秋是知道纪舒想买这只股票的,她脸上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色,但是她没回答,只是看着纪舒。

纪舒也不回答,只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