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思暮想都想念着亲儿, 看见鸣鸑相貌无双文武双全, 他又是自豪又是心疼,奈何他现在没有实权,如今想见娇儿,只能嘱咐苏胥,约定他今日晚间,偷偷带荣凤卿进来。
他当年情伤过度,自觉命不长。这辈子只有他一个儿子, 他有好多话要嘱咐鸣鸑。
今日特意调走了所有身边的侍卫耳目,就怕再被人发现。
明明他才是天子,却处处受制于人。
明明鸣鸑才是太子,却不能认祖归宗,甚至不能看着他长大。
顺帝气涌上心头,只觉得昏沉愈重起来,宫殿外静寂生根,连鸟鹊都无半点,灵姑在一旁不觉打了个哈欠,意识到后赶紧谢罪。
“鸣鸑怎么还不来?”
灵姑笑盈盈掩唇道:“奴婢去看看?”
说着,灵姑放好了墨锭,辞了顺帝就走出了门,宫宇寂寥,唯有六角宫灯垂穗随风飘摇。冷风一吹,她整个人清醒了许多。
奇怪,怎么这生安静?
一股淡淡的铁腥味传来…灵姑许久未闻此味,不知是何时。忽然听见顺帝一声惨叫。
“皇上!”她下意识的回头,一下子撞上个青年的胸膛,那青年一手薅住她头发,一手掐住脖子往墙上就是一撞。
“灵筠!”
顺帝发出惊诧凄惨的吼叫,他眼睁睁的看着雪粉的墙面上,一个偌大的血坑出现,溅红无数,灵姑的身子无力滑落。
她双眸圆睁,嘴唇张开,还保持着那个没说完的“上”字的口型。
“狼涿!你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