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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儿开始,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面!不许出门半步!你自己都管不好你自己,还有什么本事管别人?”筱如花麻利的上锁关门。

水眉急了,扒拉着窗户:“师傅!您答应我的!答应我救他的!”

“我还答应不打你呢!”筱如花啪的关了窗户,气呼呼走了。

水眉一个人无助的在屋子里面,抱膝痛哭起来。

“棒打鸳鸯,你好狠心啊。”晴娘和筱如花走远了,她回头美目顾盼,笑道。

“她年轻不懂事,我今日不打的她切身的疼,日后被杀头了,那时节的疼胜今日多少倍。”

筱如花已然冷静下来,翻下适才挽起的衣袖。

“杀头?”晴娘有些惊讶,随机又莞尔一笑:“是了,你在关外那些年,见多识广,总是比别人敏锐些,你又看出来什么?和我说说呗?”

“说了你也不懂。”

晴娘锤她,啐一口娇笑道:“你瞧瞧,她又瞧不起人了。”

筱如花叹口气,不愿多说。

她心里头明镜一般,那小蹄子的心上人居然是鹰枕戈的亲信,那铁定无好事,鹰枕戈出身土匪,后被收为镇西王附庸,镇西王下台又被派去梁州。

梁州刺史,可不是什么善茬。

早在前年冬,苏胥曾经到玉成班听过戏,当时唱的是《宇宙锋》,苏胥曾经看着台上的皇帝,对亲信笑道:

“这胡二世的衣裳,样式欠佳,帝王制服需求肃穆,如何以斑斓饰之?”

“那大人觉得如何?”

苏胥那日喝的有些高,君子之风荡然无存,他滔滔不绝,把从古到今的帝王服制都顺了一遍,几乎是戏听完才说罢,然后昏醉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