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荣凤卿疯了废了吗!他还记得军中规矩,他还记得他是个军人。
只要他一日还记得军规,他就一日是狼庭最大的敌人。
狼庭王背后冷汗直冒,酒一抖差点没泼出来。
使者眼里对南朝奢华糜烂的轻蔑,悉数收回。愈加深沉起来,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。
荣凤卿收回眼神,明明是什么都看不见的,偏偏只有他能看的清。
他背影越发清瘦,水眉忽然感觉一阵凄凉,南朝负他甚多,他却在时时为南朝造势,保全南朝颜面。
眼冷心热,大概就是他了吧。
他迈步走了,红色蟒袍如霞如画,他背影分外美好。
他又不记得带自己走…
水眉有些委屈的叹口气,忽然看见荣凤卿走至门口时顿了一下。然后侧过身,朝她这里瞥了一眼。
哎?
他在等自己?
水眉小心翼翼的谢恩过,低头朝他走去,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,到最后她抬起头看他。
直到她和他并肩,荣凤卿才重新迈步,再也不看水眉的方向。
水眉捂着嘴轻轻笑了。
他果真在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