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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门的声音闷闷的,情绪被风吹散了:“吵…”

他的语气恍惚第一次初见时一般,水眉一个激灵赶紧闭嘴,陈双泉也有些怵,他低声对水眉道:“王爷怎么出来了?咱们声音不大吧,怎么今日耳朵这样尖?”

“不知道,他就是个夜猫子成精的”水眉起身去烧水,陈双泉捋起袖子帮衬着她,两个人有说有笑的,很快水烧好了,两个人齐力的把东西搬去王爷寝宫里面。

荣凤卿独坐房中,听着杂乱的脚步声,夹杂着少女娇笑和声音阴柔的小太监的调侃,少女忽然惊呼一声,被水烫着了,小太监关切低语一声没事吧,咱给你吹吹,少女嗯哼一声,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。

荣凤卿只觉得眉间压着什么,心头说不出来的丝微烦躁,不知不觉已经缠绕上了他心头。

他在烦躁什么呢?

那是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女人,还死了丈夫,傻子丈夫。

是了,她不应该和太监插科打诨的,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,再说她就算再不堪,也不能找个阉人。

是了,他应该是烦躁这个。

荣凤卿自我麻痹着,那小太监斗着胆开口了:

“王爷,奴才伺候您沐浴更衣?”

他置若罔闻,陈双泉看一眼水眉,水眉点点头示意他,他只好上前,手还没触碰到荣凤卿,就被他拂袖甩开。

陈双泉愣住了。

荣凤卿眼角眉梢都沁着深冬的寒霜,他声音里潜藏着心底翻涌的厌烦情绪:

“滚。”

陈双泉麻利的滚了,水眉凑上前,娴熟的脱去了荣凤卿长袍,眼神含羞带慕的在他只着亵衣的身上睃着,看着他如玉莹泽的脖颈,和一路顺着琵琶骨描进亵衣里的美好弧度。

他身上冰意顿消,背对着水眉解了衣迈进木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