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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面露不信,她面色惨然:是啊,他一心攀龙附凤,又怎会休妻,自然要使些手段,叫我自请下堂才好。

说着,她转身去关上了门,便揭开衣襟襦裙,袒露胸口,给我看上面疮疤。

这是前日,他令我来求你,我不愿,他便将烧红的铸钱烙在我乳上。

还有我后背,那日婆母怨他不与我同房,他便解下玉带,足足鞭了我一个时辰。

还有我左腿,至今不太能走路……

她没能给我看腿上的伤口,我已心下悲伤,感同身受,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。

向来怕痛的南锦绣却面无表情:我知道,在南家时我说不上话,对你不能算好,如今也没有脸面来求你。只是好歹姊妹一场,你不帮也好,待我被折磨死在袁家,只求你和王郎说一声,将我骨殖移出,别叫我和那二椅子葬在一处。

闻言,我擦了擦泪,定了定神:放心,此事我已知了,必不叫你再受折磨。

她见我语气和缓,便几步上前,连忙拉住我双手:真的,你真的要帮我?

真的,我们同为女子,我不帮你,又能帮谁?

南锦绣目视我良久,干涸的眼眶终于润湿:我已无父无母,幸而还有阿姊相依!

说完,我们紧紧相拥,忍不住泪流成行。

不过多久,她便擦擦眼眶,轻轻将我推开:阿姊你已有身孕,还需情绪温和,如此才能生子固宠。

我点点头,这才渐渐平复心情。

第六章

当晚,南锦绣被我留在王家,王玙回来之后,我便和他提了此事。

孰料,他听闻我留下了南锦绣,便用眼斜我:怎么,你竟将姊妹接到我这里,莫非是听了母亲什么话了?

我连忙道:哪有,无非是锦绣要与袁扈和离,求我为她说项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