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横刀断颈,血流喷瀑。

只在刹那,面前便多了一具应声而仆的尸体!

许是经历过滁州一事,我现在看到死尸已无感了,但这附近都是女御,很快便叫声四起,惊动了大单于。

对方匆匆赶来,见爱将被杀,双目赤红:王家贵子,我敬你是君子,你却杀我帐下左先锋,此事可是君子所为?

王玙冷道:杀便杀了,又如何?

我见那单于额头青筋直露,眼见已在暴走边缘,便将那染血的猫鼠图呈上:大王,我与郎君正恣意作乐,是这人忽然闯入,对我言语不敬,郎君这才杀了他。

大单于显然不信:作乐,为何要画猫与鼠?

我连忙攀住王玙手臂,状若扭捏:这猫是我家郎君,这鼠,自然就是我呀。

猫戏鼠,鼠驭猫,只是闺房之趣罢了。

大单于闻言,面皮抖了几抖,终于还是将纸丢还回来,一脸晦气地走了。

他走后,我便将纸团成一团,恨恨掷在王玙面前:你若一心求死,那我来这里又有何意义?

王玙神色清淡:南锦屏,你很怕死吗?

怕死,为何还来找我?

我语塞。

见我不说话,他一扬袖往回走,似乎丝毫不放在心上:身上溅血了,你来为我更衣。

我心下不快,又怕他作妖,只得泱泱地跟上去。

大单于对王玙还算礼让,衣物和王家的虽不能比,却也质地精良,剪裁合宜。

谁知,我刚为他宽下了外面的大袖,就被紧紧捉住双手。

王玙一双眼凝着我,表情疑惑:你的手……

我见他似有嫌弃,口吻悻悻然:郎君莫嫌弃,上一次,也是这双粗手为你更的衣呢。

然而,我还没反应过来,一双手已被他紧紧捉在手里,甚至塞入自己衣襟里比较:不对,上一次的手明明细腻柔滑,不似今日老树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