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岐出生世家底蕴深厚在苏州经营多年,又是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,他的刺史府精美大气,于情于理,陛下和皇后都会移驾到刺史府去。

果然,正如所有人心中想的那样。司马戈似笑非笑的开口,“皇后出阁前住的刺史府朕还没有见识过,你们不必费心,朕与皇后就住在刺史府皇后未出阁前的院子里。想必,萧卿将皇后视若珍宝,她的院子定是精美绝伦宽敞舒适。”

众人闻言都不觉有疑,只有萧岐心下一紧,暗暗皱了一下眉头。在幼子出生之前,女儿住的院子自然是府中最好的,出了那件事之后,夫人就将女儿移到了另一处院子。

那处面积虽大,但内里的装缮总归是差了几分,位置也十分偏僻,距离正院甚远。

“陛下和娘娘与此稍候,臣立刻通知府中准备迎驾。”他立刻开口,意欲在帝后到去之前重新将那处院子添置一番。

然而司马戈可不会如他的意,当即就打断了他的话,勾起了薄唇,语气悠长,“不必了,朕与皇后即刻起驾。这处宅子是连卿与他的寡母所居之处,朕也不好总是打扰老人家。”

闻言,众人都有些听不懂陛下的话,连卿自然是指的状元郎,可是状元郎的父母皆在,又从何而来的寡母。

“寡母是什么意思呀?陛下。”萧瑜也不解,歪着头好奇地问道,连益居然还有一个寡母吗?她怎么没见过。

对上小傻子懵懂的视线,司马戈眯起了眸子,冷冷一笑,“寡为丧夫,意思就是连卿的母亲丧了夫君,一人守寡。”

“哦,连益的父亲死了呀!”萧瑜点点头,明白了陛下的话,然后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落在了连大人的身上,有些惊讶地开口,“陛下,不对呀,连大人还活着呢!”

连正道已经呼吸不上来了,他颓然地失了精气神,陛下的话再明白不过,他认定了刺杀案与连家有关,连家大劫难逃!

司马戈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,然后直接命人准备马车,他当着萧岐的面面不改色地拽着小傻子进去。

几十精兵在前,官员们在后,护着华美的马车往刺史府而去,陛下未提让他们退下,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。

坐在马车里面,萧瑜有些迫不及待的小声地凑到陛下耳边叨叨,“陛下,阿瑜做了一个噩梦,梦到您烧了佛堂就被天上的神佛抓走了。我们,我们真的要烧了佛堂吗?”

司马戈搂着她,眼底泛着阴沉的戾色,面上却慢条斯理的开口,“天下若有神佛,又哪来那么多的肮脏之事?莫说烧了一个佛堂,就是禁了天下所有的佛寺,将僧人全部抓进牢中,他们又奈我何。”

“陛下,您真厉害!”萧瑜闻言,眼睛亮晶晶的,十分讨好地在司马戈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