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戈漫不经心地一只手持了画笔在作画,闻言只不耐烦地说了两个字,“继续。”

京兆尹便接着往下说,语气十分谨慎,“大夫用了伤药之后,酒楼里还能听到那举子的哀嚎声,据其他人说足足闹了有两个时辰。后来只当是那举子昏睡过去了楼里才没听到他的叫声。楼中伙计也言从那个时候开始再没见到那举子的人影,而当时正是晚膳时间,其他举子都是在一起用膳。”

“仵作验了伤,推算人大概死了有六七个时辰。是以,那些举子们并未作案的时间。”

他说完便停了下来,微微抬头望向一心作画的陛下。

那些举子是无辜的,他这是拐着弯想求陛下先放了举子,不然天下读书人的口水都要淹没京兆府了。

司马戈手持画笔眼皮都未抬,显然是无动于衷。

无论有没有杀人,那些举子冒犯了帝后就该罚!

京兆尹苦着一张脸,再次开口,“龙虎卫调查,当日文仙楼中有临王世子和承恩公府的嫡长孙在饮酒,除了他二人,其他人都再三调查绝无杀害成举子的动机和时间。但这二人……”

“直接抓了,承恩公府的人若敢抵抗那就通通抓起来,全都扔到牢里面。”司马戈一个阴郁的眼神射过来,语气凉薄,丝毫不将承恩公府放在眼中,“至于司马誉,不必查他。”

京兆尹闻言心中微叹了一口气,果然陛下信任临王世子,但承恩公府那一关也不好过啊。

然而,正在这时,一个内监慌慌张张地冲进来,语气发颤,“陛下,皇后娘娘求见。”

司马戈当即皱了眉头,还未开口让人进来,殿门口就传来了女子低声抽泣的哭声,呜呜呜可怜至极。

他脸色骤然变得阴戾无比,一手扔了画笔,在这宫中,居然还敢有人朝他的小傻子下手!

“陛下,陛下,呜呜呜……有人诋毁本宫……说本宫是祸水!您可一定要放了那些举子,为本宫做主呀!”一身红衣的小姑娘委委屈屈地跑进殿,脸上的帕子一颤一抖的,直直要往男人的怀里扑。

小手抱着陛下的腰,萧瑜埋着头止不住地哼哼唧唧,带着凄惨的哭腔。

一旁老老实实跪着的京兆尹却是懵了,为娘娘做主和放了那些举子有什么关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