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,“夫君,阿瑜的糖葫芦掉了,要整整两文钱呢!”身形娇小的女子瓮声瓮气地撒娇,那自然拉长的语调直叫这酒楼中的男子酥了半边身体。

萧瑜搂着陛下的腰,抬着头委委屈屈地看着他,“两文钱嗯,”她又念叨了一遍,“夫君,你给阿瑜再买一串吧。”

两文钱算什么?!那名成姓举人听着这娇滴滴的声音目光发紧,恨不得以身替这青衣男子。心里也更加确定这是一对生活清贫的夫妻了,两文钱都扣扣索索的。

至于生活清贫的夫妻如何敢进这京城第一酒楼,他进了酒的脑袋根本来不及细想。

司马戈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糖葫芦,眼中带着满满的嫌弃,语气也十分冷淡,“闭、嘴!”

萧瑜立即嘟起了嘴巴,哼唧一声不敢说话了,只敢用手在陛下的腹部那里揉了好几下。

不买糖葫芦就不买呀,可是阿瑜的肚子也咕咕叫了,陛下也一定饿肚子了吧。

“两位客人这边请。”酒楼中的伙计时机把握的刚刚好,面带微笑地上前请他们到空位坐下,楼上雅间已经没有了,啧啧,大堂里面多了一对玉人般的夫妻,他也能饱一饱眼福。

萧瑜赶紧就拉着陛下的袖子跟着伙计过去,刚才和陛下逛了那么久,她早晨走的急早膳也没有好好吃,肚子早就咕咕叫了。

她不敢说话,就用一双眨巴眨巴会说话的大眼睛盯着陛下看,至于那些颇受女子吹捧的举子她一个眼神都没给。

这些举子都不是连益,她才不会看他们和他们说话呢。他们是连益的竞争对手,她心中明明白白的。

司马戈沉着脸,漫不经心地朝那张空桌子走去,萧瑜立即开心起来了,双手搂着他的胳膊,晃悠来晃悠去。

等到坐下来的时候,她还十分识趣地掏出自己的粉帕子替陛下擦拭干净,菜式上来的时候自己先吃一口后再让陛下吃,那副忙前忙后的小模样娇气可爱,不知这酒楼中多少人都暗中注意着她。

楼上的雅间,文启川看了一场戏,不无恶毒地低声开口,“这疯子没有杀了那个举子当真是意想不到呀,坐在那里用膳也不怕毒死。”

“新后体贴,看来是得了陛下的欢心。”司马誉兴致勃勃地不时往下看一眼,淡淡说道。他的语气中有些常人难以察觉的疑惑,自己可以确定公主府那日是第一次见新后,新后到底是为何对他心存芥蒂。

这次文启川却是没有开口,明眼人都看出两人之间亲密的关系,他只在心中暗暗想,若是司马戈发疯的时候错手杀掉了新后,可就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