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您真好看。”萧瑜拽着他的袖子,眼睛亮晶晶的,忍不住夸赞了一句。

“嗯,走吧。”司马戈呼吸一顿,而后牵着绿色襦裙的小姑娘,慢慢往外走。

身后几名宫人面面相觑,无不在心中感叹,自陛下大婚之后,脾性温和了许多。以往,谁敢置评陛下的容貌,只有乱棍打死的命。

再看男着青衣女着绿裙,恰恰是一对璧人,一名宫人不由得对大监佩服的五体投地,看看何忠得了他的教导,办的事情总是合陛下心意的。

望京城,因着一大批从天南海北赶来的举子,简直是热闹极了。

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人,酒楼之中不少年轻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,时不时还有世家的贵女说说笑笑地谈论哪里的举子最为风雅,端的是人潮涌动。

此时,望京最大的一处酒楼中,人声鼎沸。

一楼数十位举子聚在一起正饮酒作乐,酒兴正酣的时候一人提议作起诗来,众人纷纷附和,一时间笔墨飞走,楼中更热闹了几分。

二楼雅间,一名身着深紫色华袍的男子听到动静不由得嗤笑,对那临窗而立的温润男子说道,“如此文采也敢拿出来卖弄,誉安,你这次为秋闱考官也真是委屈了。”

这委屈在紫衣男子口中当然不只是指底下的举子。

闻言,温润男子面不改色,淡声道,“伯恩,你言过了,太傅德高望重,合该他为主考官。”

“太傅本该告老的年纪,要我看,分明是顶上的人打压你,不想把主考官的位置给你,才借着他那新后的口说出要削藩的话。何其可笑,你与王妃在京中为质,临王对大晋忠心耿耿,他竟然还要削藩。”

紫衣男子言语间带着愤慨,说到那人时,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憎恶与……不屑。

“伯恩,慎言!”温润男子转过头,微笑朝着紫衣男人开口,赫然是素有仁名的临王世子司马誉。

紫衣男子即承恩公的嫡孙,当今陛下的表兄文启川却不以为意,咬了牙道,“体中流着文家的血,却对嫡亲的外祖父,嫡亲的姨母下手,一头恶狼罢了。”

幼时,仗着皇后姑母的宠爱,他也时常进宫,那时跟他比起来,如今这高高在上的帝王就是一条邋遢的哈巴狗。不得不说,唯一的皇子落到那种境地,处处不如他一个国公家的嫡公子,文启川内心产生一种遏制不住的满足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