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扫了一眼上宁宫的宫人, 满眼都是恐吓,她就不信这些宫人不怕陛下扒了她们皮子。毕竟, 几个尚宫可是恭恭敬敬的。

太后根本就是在信口雌黄,一会儿说夕昭仪是因她嫉妒被贬为奴婢,一会儿又说陛下不宠幸她。这是自相矛盾, 太后瞧着年岁也不大, 怎么脑袋已经痴傻了呢。

她萧氏阿瑜生的可比夕昭仪美多了,而且她是陛下的正妻,为什么要去嫉妒一个年纪大的妾室。

再说, 陛下夜夜和她睡在一起,弄得她好舒服, 怎么不是宠幸她呢。

看着完全不将她放在眼中的新后, 太后狠狠咬牙, 而后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一丝笑意, “萧氏,哀家倒要看看你这无宠无子的皇后有朝一日惹了厌弃后的下场。究竟是老死在冷宫还是落到哀家手中折磨受死。”

“胡说!本宫日日受宠,深得陛下喜欢,子嗣也很快就有。”萧瑜摇摇头,总觉得这个太后是疯了,神志不清。

陛下总说自己是小傻子,可她比太后聪明多了。

闻言,太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,盯着萧瑜语气怪异,“日日宠幸?萧氏,哀家唤你到这里来确实有一些旧事要告诉你。关于你心心念念的陛下。”

萧瑜立刻支棱起了耳朵,她就等着要听旧事,最好知道陛下为何会夜夜做噩梦呀。

看着她期待的模样,太后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了,轻抚指甲上红色的蔻丹,不急不慢地道,“司马戈就是个贱种,是一个疯子生下的怪胎。”

一瞬间,所有宫人体中的血液都僵住了,轰然跪在地上,脸色惨白,他们有预感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会失了自己的小命。

“太后,你就是疯子,不准骂陛下。”萧瑜有些生气,在她看来太后的举动才真是疯子呢,就连苏州那个发疯乞讨的老婆婆都比太后要好。

“看来你是真的当司马戈是你的夫君了,一个被先皇强—暴生下的孩子。你知道吗?他出生的那日宸贵妃那个疯子想要用剪刀剪开自己的肚皮好杀了他。出生后,他就被丢在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,从一岁就看着他的好父皇压在他的疯婆子母妃身上……你说他是不是怪胎,是不是贱种。”

“萧氏,你是出身世家的贵女,你看着他这个人就不觉得恶心啊。”

“贱种宠幸你就是一个笑话,他这一辈子碰不得女子!”

太后的笑得意中带着几分深深的厌恶,一个个恶毒至极的词语从她口中冒出来,夹杂着世间最重、最浓的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