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侧鹿弥显得僵硬而不自然。

那后座的男人,皮肤苍白,俊美五官,微微侧过脸来,可不就是带国元帅吗?

没想到他竟然会到b市来,还会半夜十二点多来这酒吧附近。

常越星跟鹿弥一时失语,对于他们两个“普通老百姓”来说,其实跟政治权课挂钩的人或事离他们很近又很远,一般左热搜或新闻联播里才能看见。

可今晚,朦胧昏暗的路灯下,车的后座里,男人望着他们,幽深如潭的黑眸里隐约透出一股寒意。

那是在战场里摸爬滚打九死一生才能锻炼出来的眼神,漠然冷淡。

“我家元帅不喜欢别人太特别对待他,只要叫我家元帅“萧先生”就可以了。”这时不苟言笑的管家甚至都显得和蔼了,他贴心道。

两人沉默,“萧先生”这个称呼也好不到哪里去啊,更拘谨了……

后座的人似乎将他们的情绪都收之于眼底,没有多余废话,他抬眸。

“我来接我的爱人,”他视线轻轻扫过鹿弥,又如翩跹的蝴蝶停在了那个雪裙美人,道,“边邵在哪儿?”

鹿弥惴惴不安站着,他能感觉出来那位萧先生警他那一服,轻飘飘,甚至连蔑视也没有。明明他当众在综艺上挖墙脚……

真正的上位者就是这样,无视便是最好的轻蔑手段,好像你是什么上窜下跳的小宠物。

鹿弥低头,望了眼常越星车上昏睡过去的人,手指渐渐锁紧,又骤然放开。

年少的恋慕总是得不到好结果,他也一样。

鹿弥想,边邵应该有更好的人陪在身边。

于是,常越星出酒吧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,终于把边邵送走,现在快一点了。他打了个哈欠,转头突然没头没脑问:“你舍得放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