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青年似是忍无可忍,攥住了他的脚踝。

边邵眼睛一亮:快,骂死我,赶走我,就现在!

“别闹了。”可青年只是低低呢喃,嗓音很哑。

他掌心滚烫,把边邵烫得一哆嗦。

萧岸实在太温柔了,简直比他爹妈还包容他,边邵一瞬间斯德哥尔摩了。

“……哼。”他气弱几分,“我想吃苹果。”

“家里没有苹果。”窗外还下着雨。

“我要!”就是没有,边邵才要呢。

折腾青年能让他心里平衡,他闹着闹着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
事实上黑发青年对待他仍然温柔体贴,只是暗处,磨刀霍霍。

边邵那几分心软,荡然无存!

半夜被“嚓嚓嚓”声音吵醒,迷迷糊糊掀起眼皮子,瞥见青年端坐在窗边,磨着把锋利的刀,搁谁谁不害怕啊

刀面在月光下,闪着寒光。

边邵:…我滴亲娘乖乖呦。

一股子寒意从他脊背蜿蜒而上,边邵清醒了,他坐在床边,尽量保持呼吸平缓,和气问他:“你在做什么”

他也是吓傻了,还问青年在做什么,这不是显而易见吗?恐吓他啊!意思就是他不乖就了结了他!

黑发青年此刻却抓着只红色苹果,扬了扬。

果皮极其精致,削了一半,没断过。

边邵这时才发现萧岸浑身衣物都湿透了,他的睫毛也湿漉漉的,额前碎发搭在眼前,有种几年前两人初见时,少年在雨里被混混欺凌时的破碎美感。

边邵记得猫猫瘸着腿,跳下货车朝着少年而去时的不顾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