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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亭虽然不至于崩溃,但精神却郁结难舒。有时,接连半个月都不发一言,甚至一动不动。洛迦每天去陪他说话,可长亭根本就不想看见他,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成效。如此这般,又是相互煎熬着过去了一年,洛迦似乎终于是想开了。他和长亭说:“你走吧。”

长亭一片死寂的眼眸中,难得的有了一丝神采。

他定定的注视了洛迦一会儿,而后便果断的起身,头也不回的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。

洛迦见他全身乏力,行走踉跄,下意识要去扶,却被长亭推开了。

待得行至了洞开的城门前,洛迦却没有走出去。他只是苦笑着道:“我只能送到你这里了。长亭。”

长亭迈步跨出了城门,他没有回头,却忽然开口道:“你终于,得偿所愿了。”

城主沉默良久,方才似叹息一般的轻声道:“是啊。我终于,得偿所愿了……”

鲛珠,是长亭精疲力尽的在海滩上醒来时,便已经握在了他的手中的。

洛迦何时流的眼泪,对于长亭而言,已经不重要了。

他不贪图鲛珠的力量,也无需鲛珠来证明和祭奠什么。在长亭的眼中,鲛珠,只是鲛珠而已。

我若有所悟的道:“所以说,这个洛迦,近万年来,都离不开琼州海市,是因为长亭的诅咒?”

颜阙点了点头,说:“可以这样理解吧。虽然在当初,他们谁也没有想过,诅咒所带来的,竟然是永生永世的囚禁。”

洛迦想要获得鲛人族极致的力量,却也在得到的同时,被永远的囚困在了那座海岛,也就是琼州海市之中。

至于琼州海市,最后为何会从一座无人的失落之城,变成了今天的琼州海市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