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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手捧话本,披头散发坐在床上哭的双眼红肿的锦绣:“……”

锦绣泪眼朦胧,抬头看着我,哽咽道:“她死了。”

我:“?”

锦绣捧着书,憔悴的提醒我:“她在他娶白柔的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,嘤嘤嘤!”

我:“……”

我听得松了一口气,心想,没事,这姑娘充其量只是看书看傻了,入戏太深。

果然,这世上没有人能逃得过虐文的洗脑荼毒,一旦沉浸在那些话本子里了,谁还每天有事没事的倒腾事情啊?

我对锦绣的表现感到欣慰,于是我安慰她,说:“没事。虽说人死如灯灭,但是不出意外的话,她应该还能重生。你节哀。”

锦绣:“……”

锦绣扬起脸来,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,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落下。她的嘴里喃喃的念叨着什么诸如“而今才道当时错”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”“春未绿,鬓先丝,人间别久不成悲”“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,冷落清秋节”……念着念着,时而发出一声痴笑,直听得我毛骨悚然,牙齿都酸软了,简直要怀疑自己,是否在什么时候,也用心生给她洗了脑,结果一个不留心,用力过猛,直接把人洗成了个傻子。

实在是忍无可忍之下,我打断了锦绣,说:“停下,停下!你要是真想背诗,有本事背全文!东一句,西一句,连都连不起来,有什么意思?”

正呢喃到了“易求无价宝,难得有心郎”的锦绣:“……”

她抬袖擦一把眼泪,猛地站了起来,摇摇欲坠的责问我:“你怎么可以,这么的,冷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