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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天的风气虽然一贯华丽风流,什么都讲究文绉绉的仪态,但长公主毕竟是长公主,再文弱讲礼数,心气儿也在那里。她的兄长是一方帝君,就算要联姻,也挨不着个长老,她之所以下嫁,不过是因为心里喜欢。只是这世上优秀的男人多了去了,她并不是非君不可。就算再喜欢,若那长老不愿意,公主也不会强行逼婚,可偏偏当初商量婚姻的时候,那长老满口答应,说着愿意,什么真爱啊,两个孩子啊,全然没提一个字,现在被公主捉奸在床,再讲这桩婚事是被逼无奈,就叫人心冷了。

公主才生产完不久,便遭此打击,精神情绪受伤很大,对什么都一副看破了模样,见着襁褓里的女儿哭,她也哭,见着女儿笑,她仍觉得悲从中来,不多时竟是人都消瘦的脱了样儿,公主从小一道长大的随侍女官实在看不下去了,偷跑回东天放声哭诉,前任东方天帝听闻自己妹妹的遭遇后大吃一惊,当天就赶去魔界,要讨一个说法。

这个说法就是双方和离。

东帝带着妹妹走时,心里是想要将外甥女一道带走的,但魔族长老不太愿意,那女孩儿又确实是个魔族,强行带走说不过去。更何况,女儿肖父,眼看着孩子眉眼长开,与那薄情寡义的恶人越长越像,本来就抑郁的长公主更加抑郁了,东帝无法,只好将流朱留在了魔界。

长公主回到天界养了一两百年,精神终于恢复了正常,想到自己当时抛弃女儿,也觉得心中痛惜,她与东帝是一直想要认回女儿的,但两百年的时间过去,已经懂了些事情的流朱,却是不肯认自己的亲生母亲了。

长公主为此心如刀割。女儿不认她,又曾经遇见个那样的渣男,她也无心再嫁,只对自己的两个侄子视如己出,不论是琅琊,还是现在的东帝琅琢,对这位姑姑的感情都很深,就是冲着这一点,他们也会想方设法保流朱的。

只是不知道,他们的这个保,是要保到哪一种地步了。

颜阙说:“按理来说,流朱有事,应是魔界管,但当年魔君自爆,她便离了魔界,魔族在人界不能以肉身出现,她便一个又一个的夺舍,更是用傀儡丝害了不知道多少性命,因此,而今天界拿她,虽然说起来有些越俎代庖,但她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,都是有伤天和,天界偶尔越俎代庖一下,也不至于说不过去。长公主现在还不知道女儿在天星塔,按照我对琅琊的了解,他应该是想要废了流朱的法力,然后全须全尾的将她交给姑姑。”

我说:“全须全尾有点难说吧?这女人如此怨恨天界,对母族更是仇视,不动刑怎么可能说话?就算动了刑,只怕也真真假假不好分辨吧?”

颜阙说:“正因如此,小风才想要搜魂。但搜魂之后,对于魂魄元神创伤巨大,流朱必然崩溃痴呆,且魂魄不稳,命不久矣。琅琊是不会同意的。更何况,一旦搜魂,一切都将明明白白的呈现在众人眼前,血祭坛是我布下,此事若是被搜魂搜出来,那么我也该去天星塔和流朱作伴了。”

不论在哪一方哪一界,血祭这种事情,都是被明令禁止的重罪,为了颜阙,天帝也不会同意搜魂。

我说:“所以……不明真相的小风小朋友,觉得自己提出意见后被孤立了?”

颜阙叹息着摇头,说:“他大约只是觉得长亭偏颇琅琊,心中不忿吧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我震惊了:“小朋友醋劲还挺大啊!不过……天帝陛下他和你师兄,看起来好像是有点……”

从前我也没多想过什么,现在仔细一回忆,发现这两人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暧昧。

不过话说回来……天帝那个见谁都能撩两句的性子,倒是又让人摸不准他的度了。

颜阙听了我的话,脸色都直白的不好看了起来。他正色道:“长亭生性温柔重情,并非轻浮滥交之人。有些闲言碎语,别人说说也就罢了。怎么连你也……”

我从未见过颜阙如此的不悦,一时间心底里竟是惶恐害怕,好似背错书时见着先生一般。我赶紧道:“并不是闲言碎语,我只是……”

我觑着颜阙的神色,怯怯道:“我只是,随口一提。”

作者有话说:

小颜:小朋友三观一定要正。来,坐好,听我给你上课。

小明:……好的qaq。

所以,我们小明跌宕起伏的五百岁最大的成就是什么,你们发现了咩???

小明:我骗到了媳妇(微笑)。

因为要开学了嘛,所以我去把头发剪了,还染回了黑色,我现在又有刘海了……

感觉我的刘海真的是,过两年就要剪一次,然后把它留长。。。不过这一次貌似大家都说我这个刘海很适合我qa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