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啾他一口,心情愉悦,故意说道:“放心,要是实在忍不住,我会蹭蹭不进去的!”

颜阙用力的拧了一把我的胳膊,咬着牙道:“那我可真是多谢你了!”

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,但却还是颤着声哆嗦道:“不客气,都是应该的……呜呜呜疼!”

大约是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,颜阙胃口也不怎么好,甜滋滋的豆沙包也吃不出个什么味儿,就着豆浆吃了一个下去,就觉得没什么食欲了。我怀疑他是吃的太甜嘴里腻,又喂他喝了两口面汤。面是不能给他吃了,都坨了,不过汤底是真的不错。我很喜欢。

我突然变成大佬,心里多少还是有点自信过头的。不过再自信过头,也没有事事保准的,若是真有军队追来,纯魔族也不敢在人间随意大开杀戒,更别说我这个盗号的半妖半魔了。我不敢赌,因此,吃早点时我便同颜阙长话短说了小容的想法,问他意下如何。

颜阙说:“江南风物,我亦神往久已。既然容瞻觉得可行,那便走水路,去江南吧。”

我点点头,事情就算是这样定了下来。

用完早饭,我和颜阙一脸良民的出城。其实现在我们也不必如此紧张,毕竟这会儿的卞城因为国师的死还有些混乱不安。容瞻他们之所以能够这样大喇喇的撤离,也正是吃准了这里真正的军士不多,有的不过是一些护卫国师的亲卫,人数并不多,而其余的,几乎皆是被国师所操纵的傀儡。

那些傀儡,说来也是可怜。

魔界有一毒术,名为傀儡丝,只需通过简单的身体接触便可在受害者身上种下傀儡丝,从此将那人变作自己的奴仆。那些成为了傀儡的人,不能算死了,却也不能算活着。他们没有呼吸,没有心跳,必须服从主人的命令,不能有半点违抗,否则,便会受熬魂之苦,生不如死。

对于种了傀儡丝的人来说,死亡,大约已经成为了一种解脱。可怜的是,只要主人还在一日,便是连生死,也无法掌控在他们自己的手上。

小容有提到一句,那山沟里的祭坛,被一把火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