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阙睁开眼睛看我,他低低笑了一声,说:“是不是矫情又做作?”

“不啊。”我说:“这不是挺好。谁规定你就必须无时无刻都是铜头铁臂了?”

我用力亲了一口他的脸颊, 舍不得的说:“何况, 你本来也不是。”

颜阙靠在我怀里,静了好一会儿,忽然道:“或许因为一些事, 或许因为一些人,渐渐地, 就都会变成那个样子。这世上, 若能一生柔弱, 倒也是难得的福分。”

菟丝花若能长得好, 必然是有枝干可以让它攀的好。只是,“要真是一辈子靠着别人站在前头遮风挡雨,那也活的太过无用了一些。”

颜阙点点头, 轻声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
他无聊的拍了个水花儿玩,轻叹道:“若不是……真想试试在池子里来一次……”

我啃了他的脖子一口, 说:“这世上好的温泉多得是, 犯不着舍不得这一个。”

颜阙轻声笑了, 索性放松身体, 随我在那里啃。

我啃的时候也没留意,等到啃完了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:“我们是不是有点晚了?”

颜阙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褶,淡淡道:“无妨。让她等。”

我问颜阙:“你们那个血祭,到底是准备做什么呀?我……我能够帮得上什么吗?”

颜阙抬头看我,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,忽然伸手将我用力抱住。

我下意识回抱住他,莫名觉得我们像是要上战场,但这实在是太不吉利了,于是我闭了闭眼睛,将这想法甩出了脑子。

“你什么都不用刻意做。”颜阙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,说道:“放轻松,信我即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