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先我只是害怕我变得不再像自己了。

现在……我时常自嘲的想,没准到最后,我连种族都要改了。

我小心的把颜阙抱上了床,将他的外衣鞋袜脱了,塞严实被子,握着他的手看了他好久,这才终于深呼吸一口气,站起身来朝外边走去。

我去暖阁找了老母鸡。

一路上,我都在告诉自己,要镇定,一定要镇定,能否变被动为主动,成败就在此一举了。

我进暖阁时,那些身着白袍的侍女们居然没有拦我,相反,还为我引了路。

母鸡此时并不在那让我充斥着阴影的二楼,而是在暖阁的三楼。

暖阁的第三层有一堵完全空白的墙,墙面上悬挂着一副画,那是一副人物肖像,画的是一个黑袍男人。

这男人一袭沉重的黑袍,侧靠王座,容貌极俊,飞眉入鬓,神情睥睨,带着一种邪肆之感。我皱了皱眉,生理性的不是很喜欢这画上男人拽得不行的表情。

母鸡痴痴的盯着墙上的画像,问我说:“你知道他是谁吗?”

我没答话,心里想着,这大约就是颜阙同我说的那个老母鸡的心上人。

看样子……老母鸡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。

用我男人的眼光来看,光凭一副画像,我也觉得这个男人不太可靠。这真的不是以貌取人嫉妒人家长得帅啊!是我真的觉得,在感情方面,他应该不是很能被信任。

母鸡不待我答话,便自己一个人,自顾自的说了起来。她这些话,与其说是说给我听,到不如说,是她说给自己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