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副武装的官兵们不见了,接手我们的人,换做了一个又一个一模一样装扮的白袍男女。这些男男女女年纪不一,有少年有青年,但相同的是,他们的神情都十分的淡漠麻木。不是那种天生冷淡的麻木,而是一种,很难形容的,认命了似的麻木。

手铐脚链将我们这新选中的五人串成了一串,前头一名白袍青年牵着我们,就像是牵着一群待宰的猪。

一路行至暖阁,我已经记不清楚路上见到了多少个白袍男女了。他们每个人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,走着自己的路,对见到的一切都十分木然,好像完全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好奇,连给我们一个眼神都欠奉,当然,也有可能,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,所以也就没有了好奇的兴趣。

领着我们的白袍青年将我们带至了暖阁,到了门口,他却没有进去,自有另一名白袍少女来接应我们。

白袍少女带着我们走进了暖阁,一路上了楼,楼上纱幔轻飘,熏香袅袅,虽然开着窗,但空气中却仍旧若有若无的弥漫着一股情、欲的暧昧气息。

这种味道……大约可以被称之为,经历过的都懂的味道。

暖阁二楼除了纱幔还是纱幔,一重一重缥缈的纱幔中间,放着一张看起来就很宽敞的大床。

我心里一凉,想到了那两个废柴看守之前说的话,说国师是个老妖婆,最好壮男……

不会吧!那么不靠谱的说辞,难道居然也有可能是真的吗!

我莫名想到了一句玄之又玄,高深莫测的话语——一切皆有可能。

我的脸色变了几变,转头四顾那几名与我串成一串的大侠们,发现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,甚至比我还不好看,隐有绿光闪现。

我在心中默默叹一口气,反倒是放松了。

没关系,我不慌。

如果这个国师老妖婆想和倾华一样强上我,那我就大开杀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