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了投喂话题之后,我们又絮絮的低语了些别的无聊话题。说实话,我自己也很清楚那些都是没有营养的废话,但我却不认为那些没有营养的话除了打发时间之外全无意义。在我看来,只要是对着颜阙说的,那就是有意义的。

颜阙现在要比以前有安全感了许多,我觉得一大半功劳都得归给那些废话。

或许有人觉得喜欢应该放在心里,用行动来证明,但我却觉得,喜欢就是应该说出来,不说光做,容易产生误会——这是我看了无数话本之后得出的结论。

毫无疑问,颜阙喜欢听我说些肉麻的话,那我也无妨讨他喜欢再多说一些。只要他喜欢。

蹲大牢的时间,过得总是很漫长。我和颜阙说话说得口干了,就靠在栏杆边歇一会儿,歇着歇着,居然眼睛一闭就眯了过去,我也不知道我朦朦胧胧的握着颜阙的手眯了有多久,总之,当我被官兵的嚷嚷声吵醒的时候,外边天色应是黄昏。

全副武装的官兵护着两名身着白袍的少年男女走了进来,那一男一女看起来年纪还小,大约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,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袍,垂着长发,甚至生的都有些相像。

那对少年眉眼冷淡,脸上不见丝毫的表情。他们淡漠的扫视了一圈关在牢房中的众人,然后伸出手臂来,随机的点着人。

“他,他,他……”

少年少女的声音清冷又麻木,在随机的点完五人之后,便没有一丝犹豫的转身离开了。

听到命令的官兵们打开了几间牢门,将被点中的人压出去带走。有一人大约是仗着武功好,想要反抗,被一名官兵拿着刀鞘一下拍在脑门上,顿时就昏了过去。

真·武功再高·一鞘撂倒。

官兵打开隔壁的牢门,想要带颜阙走。我害怕极了,不肯松手。

颜阙反过来安慰我说没事,让我好好地,随机应变。还威胁我,如果我再不松手,他就要动手了。

我记着前几次被他扭手腕拧胳膊的教训,就算再舍不得,也只好亲了又亲的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