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当然,也没准是昏了过去。

算了,不去管了。

我连自己都没倒腾明白呢,哪里来的闲工夫去管别人?

我浑浑噩噩的,走出去附近转了一圈。

我现在所在的,应是一处郊外。说的难听点,大概就是荒郊野岭。

我醒来时见着的断壁残垣,乃是一处破败了不知多久的小破庙。神像早东倒西歪碎碎平安了,所以我也不晓得这里原本供着的是个什么神,不过,不管供着的是个什么神,它大约都救不了我。

我在破庙附近转了一圈,眼看着天要黑了,只好捡了些枯枝干草,重又回到了原处。

方才那睡着了的老兄,现在已经醒了。他裹着我的外衣,蜷着身体靠坐在破墙边,披头散发,遮挡住了面容,但同我一样,他的情绪应该也不是很好,整个人就给人一种有点呆的感觉。

我将柴火往地上一丢,问他:“你好点了吗?”

他怔了怔,缓缓地抬起头来看我。

披散的长发黏了血液与脏污,挡在了他的面前,我也不知是出于好奇还是怎的,小心翼翼的靠近他,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。

我抬手去拨他的头发。

他倒吸了一口气,好像很疼的样子,下意识的就要往身后的墙上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