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前阵子夜里闲磕牙的时候,陈彦君偷偷跟他说,“我觉得泽哥对温同志有意思。”

“啥意思?”廖凯当时没明白,趴炕上问。

陈彦君挤眉弄眼跟个傻子似的,“你想想咱泽哥洗几回裤衩了,他最近也不去县城,天天下地,能为了啥洗裤衩啊。”

廖凯听得脸红心跳的,也听得稀里糊涂的,小伙子嘛,带颜色的不管懂不懂,脸上都得染点色。

他当时还问了,“温同志也没跟咱泽哥有啥来往啊。”

陈彦君哼哼,“泽哥是州官狠放火,咱是老百姓不能点油灯,前几天晚上我去榆钱叔家还笼布,回来看见泽哥捏人家温同志脸呢,让温同志好一顿骂。”

俩人闲聊那会儿,刚下完第一场雪没多久,陈彦君说的是下雪那天的事儿。

陈彦君也没听见季天泽和温九凤说啥,下着雪到处都是白的,他凑近了容易让人发现。

陈彦君说,当时只看见温九凤给了他泽哥一个兜子,而他们泽哥不做人,低着眉眼笑得荡漾不说,还拉着温九凤不让走。

温九凤甩开季天泽的手,季天泽漫不经心笑着捏了捏温九凤的脸,说了句啥。

“我好奇的抓心挠肺的,可惜不敢靠近。”陈彦君话这么说,脸上可不这么表现。

反正廖凯就着实际点了的油灯感觉,他泽哥笑得多荡漾他想象不出来,陈彦君当时脸上的笑挺猥琐。

不过很快廖凯也嘿嘿笑了。

因为陈彦君说他看见,温九凤‘啪’的一声打了季天泽的手一巴掌,还扬着脑袋说了两句话,把季天泽说得脸却黑,扭头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