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太习惯男人这种咄咄逼人,只能倒退几步,倒显得像是心虚似的。

这让季天泽更理直气壮,“我又不缺人喜欢我,难不成我会自作多情?”

“是的,你会。”温九凤感觉已经退开到他动手自己也能跑的距离,恨不客气地软声回答。

没办法,她声音冷不起来。

她也不想惹怒季天泽,只想把事情解释清楚。

“下冰雹那天,你拽着我走,道路泥泞我站不稳,我谢谢你的帮助,但我没求你帮我。”

“至于在躲冰雹的地方……季知青大概不知道有一种疼叫胸疼,你非得背着我,我怎么说你都不放我下去,往斜坡下头跳的时候胸前跟被锤子砸了一样,你要是不能想象,可以回头拿锤子自己砸砸子孙根试试。”

季天泽:“……”

温九凤声音虽然软,但很严肃,“至于第二天,脱雨衣和脱衣服麻烦你搞搞清楚,我只是为了从跨包里拿糖出来还你。”

季天泽脸色越听越黑,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紧绷起。

但温九凤并不在乎,她声音虽然小,但很清楚,“至于那两个流氓,我既然敢走夜路,就有见鬼的觉悟,我不需要你帮我打人,那瓶酒如果季知青当时带脑子了,就该记得是你要我报恩,我还你的恩情。”

她气得脸颊通红,“我感谢季知青的救命之恩,你付出的东西回头可以算个价格给我,我一定加倍奉还。虽然季知青你长得挺好的,但我看大队里的猪都比看季知青亲切,我说的够明白吧?”

起码她替婆婆割猪草还总喂猪呢,她跟季天泽只有避之不及的孽缘。

季天泽脸色越来越黑,可见小姑娘死死捏着匕首,说话声都打颤,不知道为什么,莫名压下了蓬勃的火气。

要是按照温九凤的说法,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?这让季天泽有点不能接受。

他冷静下来脑子还是带来了的,“那小哥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