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听常岚一声叹息。
“岚儿这便悲秋了?”姜青鸾道。
常岚却是别过头去:“殿下觉得我何来悲意?”
“那叹息为何?”
常岚睁大眼睛,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姜青鸾:“你说是为何。”
姜青鸾如何不知其意,方才卖傻罢了,这才拍着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我那太子小舅子已回了天平一月,至今尚无消息呀。”
“你的使臣呢,殿下?”
姜青鸾的使臣也无音讯,据说是在东宫吃了几次闭门羹,询问宗伯府也无回复,姜青鸾不知道这天子在卖什么关子,她本想着的是自己打点好一切不让常岚操心,可惜此事一托再托,常岚在这栖凤台名不正言不顺,她又是重视规矩礼制之人,如今便又被她问上了。
“你父亲也不知道如何,就是不见。”姜青鸾在眉尾揉了揉。
“不仅我父皇不见,连我兄长也不见你。”常岚说道,一副什么都知道,却又什么也办不了的无奈。
“嗯。”姜青鸾知道常岚在天平还有着耳目,也就大方承认了:“本是想把事情办的妥妥的,结果你家人再三阻挠,不知何意。那日你与东宫不是已说好了吗?”
常岚把玩着手中的桧扇道:“想来这次不是我兄长设阻,当是我父皇。”
“孤登基后,遣使上贡,皇帝陛下还甚是高兴,随后又让我送了些种|马过去。”姜青鸾笑道:“我大符的好马都被他要了去,再过个十几年,怕大辛马的得与我符地的马一般好了。”
姜青鸾接着却又道:“感觉他那样子,倒是爱极了这马,想我这次让东宫送回去了三份城池图,让你父亲择一处入眼的作嫁妆,这倒好,又快一个月了,还没回复。”
“嗯。”常岚嘴里应了一声,却又陷入了深思。
“当时提出要城池的是他,如今城池送过去不回复的也是他。”姜青鸾对这位天子也有七分了解,不过便是个爱面子之人,如今不许这婚事一定又是觉得常岚跟着自己,两个女人的婚事得让天下人笑话,不过这原本就是他颁过的旨意,若是反悔自然也拂他面子,所以才这样把事情拖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