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勒双手插在袖口,寒风呼呼的吹着,丝毫没影响他逛街的热情,念东县没有青楼和赌坊,他还是老老实实走进了一家酒肆,跟着他的几个奴隶本是在门口守着,但又给他唤了进来,同席而坐,陪他饮酒。
“那位漂亮的酒娘,过来给爷点酒。”巴勒招呼道。
在角落舀酒的小姑娘急忙跑了过来。
“爷喝什么?”
“最好的,都给我打二两。”巴勒不客气,反正有人帮忙付钱。
姑娘笑面如花,应了一声忙回去为他打酒,待姑娘再来,盘子里已是十种酒品,十个酒杯被倒得满满的。
“姑娘,爷在你这买了这么多酒,不陪爷聊聊天。”巴勒摸着自己的胡渣,笑着问道,倒像个浮浪的酒客。
那姑娘一笑,掩面回答道:“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什么规矩不规矩,”巴勒把姑娘一把拉在自己身边坐下:“爷又不做什么不规矩的事。”
一口气点了所有的好酒,自然是个阔绰的买主,拒绝是肯定不能拒绝的,不过这是念东县,法制森严,量他也不敢做什么逾越之事。
姑娘坐下来,帮巴勒分好牛肉:“我可不知道怎么伺候爷,爷只要不做逾越之事,就单凭爷的安排。”
“爷最近闷得慌,就想找人聊聊天。”巴勒看着身边跟着的奴隶,似乎有意说道:“有的家伙你把他们当人,他们把自己当奴才,这也聊不到一块。”
巴勒所言不虚,在魏府呆的这些日子里,能看出来魏新对奴隶们非常优待,衣食住行无一样是不好的,但可说是优待,精神上却在不断的提醒他们,他们天生为奴,低人一等,只要权贵们被伺候好了,他们才会有出头之日,若是奴隶的本职也干不好,那有奖自然也有罚。在这样的不断的洗脑之下,魏府上的奴隶对魏新忠诚不二,就连处罚也会变成心甘情愿的事情,对魏新则不会有半句怨言。
“那爷,你想聊什么?”那姑娘问道。
“刚才说了,最近一直在念东县中呆着,闷得慌,这天南地北得,可有什么奇事、异事、若是有的就说来听听。”
那姑娘见这爷也没动啥歪脑筋,也不再像刚才那么防备了,她道:“这小地方,能有什么奇事,倒是听说西边最近闹了一桩怪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