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青鸾,家佬是符国之根本!”姜鸰溪喝道。
“我以为,国民才是国之根本……”姜青鸾依然高冷着,她下巴微扬,立体的下颚线与她此时的表情一样,带着几分攻击性。她知道姜鸰溪一流始终只代表着一方权益,她现在想改变这个时代虽然还太早,但削掉姜城却是势在必行。
“姜青鸾你可知你是女君!”姜鸰溪:“就算你再有能力又是如何?你能比过惠王姜鹤之吗?一介女流,若是留后也非我姜氏血脉,没有姜城安排,你又如何保证这天下是我大符之天下?!”
这也是姜青鸾困惑着的问题,父父子子,一家天下,君权的背后隐藏着的是宗室之权,公卿之权,若是明君在世,天下自然民心所向,可若没有民君?谁又来制衡公卿之势?在看自己,她一向视自己勇武一生,却还是差点死于算计。
其实姜鸰溪的话她也回答不了,至少现在无法去处理……
“孤正直青年,家佬提得未免也太早了吧?”姜青鸾拿出常岚的那一套说辞:“看来姜城还是算计着孤的?”
“殿下不要逃避。”姜鸰溪说道:“你想杀我,我自然愿为姜城赎罪,但你若想革去姜城之权,姜青鸾,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?”
姜青鸾确实沉默着,不似方才对姜鸰溪的冷眼旁观,这是她真的无力回答。
“那麻烦家佬回去先安排一下身后之事,孤先回栖鹏,一月之后你自己到栖鹏领罪。”
比起当年姜鸰溪对自己的雷厉风行,姜青鸾表现的极为宽容,当然这也是源自她内心的自信,姜鸰溪放跑了自己,她是决然不会放跑姜鸰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