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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弘然在徐文身上花了钱,自然要享受的服务,哪有闲情逸致陪小孩子玩你争我夺的游戏。会议室里两雄相争的戏码绝不能再发生,否则一定会让杜弘然生厌。

这些道理徐文心里明白,他也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的任务是让杜弘然身心都舒畅,知道即使杜弘然不当回事、不在乎,自己也绝不能忤逆老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。杜弘然提及“结婚”二字,便是提点他注意,让他想清楚自己的位置。

关上办公室的门,徐文打算冲杜老师说点好话,比如发誓再不会有类似的情况,再比如极力强调自己和沈总并不熟悉。

如果这些都不管用,那就挤出点眼泪梨花带雨,冲着杜老师最引以为傲的那处表忠心。

总之,他打了好几版腹稿,都是些谄媚讨好的内容。

谁能想到,没等徐文的“马屁”出口,杜弘然回过头看着他,掷地有声盘问,指责他说,为什么没跟沈季仁说自己已经结婚了。

徐文一愣,瞬间着急了,抬高声音解释,“不是您说别提起吗?!您不让说,我没敢跟任何人说。”

这是什么行为?是出尔反尔,是则喊捉贼,是比肤浅更让人生气的双标。

大写的双标!

杜弘然将拐杖放在一旁,走路时右脚略显吃力与不自在。

他在徐文话音落下后回头,与徐文四目相对,没有立即作声。

徐文熟悉这个表情,平日改论文和报告,一再反复的时候总能在老师脸上看到类似的样子——

杜弘然贵人事多,可能忘记写过的批注,也可能忘记说过的话,现在更是忘了当初发出的命令。

“就是您妹妹出现的那天,您说旅行结婚回来,我不必提没人会知道。”老师不记得,徐文不敢忘,“之后也有说起过,好几次。”和平日那些随口而来的指点一样,这些内容徐文字字铭记。相处的时间久了,他少了些唯唯诺诺,多了点据理力争,只是说话声音仍揣着委屈,让人忍不住心疼,“您不想让别人知道,我明白,所以我对谁都没提。”

“就你记性好,炫耀什么。”杜弘然琢磨了一下,不知是不是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些“混账”话。他清了清嗓子,冲着徐文招手,让他过来。

徐文叹气上前,又到了日常运动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