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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,一家一个味,杜弘然非要在别人家找自己要的味儿,纯属找茬。

公司合伙人听他这理由,哼了一声扔下三个字,别管他。

合伙人敢说不管,学生和员工哪敢?杜老师要是气不顺,指不定怎么折腾手底下的虾兵蟹将。

学生们诚惶诚恐,旁敲侧击对杜弘然谄媚、献殷勤。为了调整杜老师的胃口,他们连各种a里面的吃播都推荐给老师,助他下饭。杜弘然嫌这群小崽子烦人瞎折腾,于是直接说,你们这么有孝心,那就轮着来给我做饭。

“杜老师口味太刁了,我不敢去了。”

“上次我去,杜老师全程没有笑。”

“杜老师脸色特别难看,比我当年硕士答辩时候还难看。”

结果可想而知,一个二个被骂回来,劈头盖脸、狼狈不堪。

徐文跟着杜弘然三年多,崇拜且仰慕,害怕又敬畏,去他家里一句话都不敢多说,切菜手指都抖。

杜弘然的家,面积不算太大,位于市中心的高层顶楼,采光极好,主卧的天花板被改成了双层玻璃,而高层的顶楼平台也属于杜弘然,别具情调。家里的装修极为简单低调,可处处都彰显著品味。家具装饰皆为进口品牌,徐文一个都不认识,要不是来过的师兄跟他说起过,只怕徐文得闹笑话。站在这样的屋里,心中只有不真实。

明明距离老师更近了,可怎么感觉越发远呢?

那天,杜弘然在徐文身边看他一眼,而后开口让他坐下,两人面对面吃饭。

一桌子菜,杜弘然只吃了三口,期间还皱了一下眉。倒是徐文,为了不浪费粮食,吃了两碗饭硬生生把所有菜都扫荡干净。徐文做了三个菜,两荤一素:土豆炖牛腩、红烧带鱼、醋溜白菜。

为了不造成“翻车事故”,去之前的几天,徐文反复尝试,光土豆都吃掉了好几斤。

这三道菜,他可能一年都不想再吃了。

那天,杜弘然坐在桌子对面望着他,随即放下筷子,道,“以后就你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