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他素来拿赵嫣是没有办法的。

赵东阳放赵茗出来的时候只是摇头劝他,“大人不容易,二爷别给大人再添事端了。”

赵茗摆摆手,他对赵东阳还算客气,只赵东阳一走,抬脚约了荣颍,便又进了花楼。

荣三公子施施然进了花楼,一身风流姿态。

荣颍此人,出身高门大院家的公子,放肆起来却毫无底线,内里颇多算计,面具带了两三层。

常日笑吟吟的一双桃花眼下藏着什么心思,赵茗一概不知,尚引为知己。

“总说他不容易,也不知道不容易在哪里,想关谁就关谁,想打谁就打谁,哪里还记得我是他弟弟。”说到最后竟有些委屈。

荣颖淡淡听着,续了杯酒。

“算了,不提他了。”赵茗闷头饮尽了荣颖臻的酒。

醉红楼里常日同赵茗厮混,上次被赵嫣逮个正着的姑娘叫兰青,赵茗把兰青叫了来,搂进了怀中。

荣三公子身边搂着一个男倌,赵茗便多看了两眼,见男倌描眉画眼,脸蛋和女人一样白,便笑话荣颖,“男人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
荣三公子一双桃花眼轻轻一眯,碰了碰怀里男倌那张艳丽的脸,放肆笑了,“男人自然有男人的好处。”

赵茗看了眼那脸带薄红的男倌儿,忽然奇怪道,“这小倌我怎么有些眼熟。”

实在是眼熟极了。

偏偏想不起来。

荣三公子不置可否的一笑,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