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你的事忙了好几天,你也不问问我如何。”他说。
郑听雪平静开口:“孙老在郑家呆了四十年,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我,照顾整个郑家。”
他看着沈湛,眼中没什么情绪,“还有你,沈湛。”
“我不也陪了你十二年?”沈湛笑着,“小雪,你好不公平,他不过比我多活了几十年。”
“我也会一直照顾你,陪在你身边,很多年。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,这辈子我都陪着你。”沈湛微微俯身,在郑听雪的耳边如此说道。
花枝落进雪里,沈湛按着郑听雪的脖子,低头吻上了他的唇。
一开始沈湛吻得很温柔,缠绵地吮着郑听雪的嘴唇不放,湿热的舌舔进口腔,仔仔细细扫过牙齿,勾起郑听雪的舌尖纠缠不休。郑听雪仰头承受他的亲吻,唇齿交换间溢出暧昧的水声。可郑听雪只是稍微动了动,沈湛就突然凶狠地加重手下力道,按着郑听雪的后脑勺如野兽一般撕咬下去,毫不留情地啃噬那两瓣嘴唇和柔软的舌尖。
郑听雪的呼吸重起来。他不再挣扎,只一动不动任沈湛虐待一般地吻他。他们在如云花海下一坐一站,白衣与黑衣交叠,一直吻到花都停止下落。
唇舌剥离时,郑听雪尝到嘴里的血腥味。
他的舌头被生生咬破,血丝被沈湛意犹未尽地牵出来,落在嘴角。
沈湛看着他的嘴唇,凑上去将那一点血迹慢慢舔净。
“小雪,你真甜。”沈湛贴着郑听雪的鼻尖轻声细语,像个爱意深重的恋人,“我怎么就吃不够呢。”
门从里面合上。
郑听雪扣住书桌的边缘,断断续续地低声喘息。
沈湛搂着他的腰站在身后,衣袍松松散着,腰带落在地上。 光从窗外透下一点进来,落在窗边的书桌,照着郑听雪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的手指。
郑听雪从来不叫。他在床上也冷,既不哭也不求,只一味任沈湛对他胡来,无论沈湛怎么折腾他都只是无声喘息,声音全都压进嗓子里,只有在太过激烈的时候才会泄露出一两声呜咽。而沈湛为了把他操出声响,往往能折磨他很久很久。
书桌被两人的动静撞得磕响不止。桌上的笔架倒下来,几支笔骨碌骨碌地滚,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