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有人说屎不好吃,也偏偏有人为了证明屎好吃上前吃一口。
“你先洗把脸,等下我过来叫你。”
把人带到,纪煦潮回了主楼,给他爸打电话。
他这电话就是闲聊,就是问问他爸爸在干什么的无聊的话。
往往都是纪煦潮用座机打过去,纪盛有个砖头大的移动手机,纪煦潮只要打他电话就能找到他,但纪煦潮嫌那砖头手机太丑,就是他身边的哥儿们人手一个,他都从没想过要去拥有过如此丑的玩意儿。
那糟心玩意儿,太丑太丑。
电话里纪煦潮没谈到刘菘,纪盛也没提起,等这个十分钟的电话打完,纪煦潮刚一出去,就看到了站在别院小河边上看里面的刘菘。
纪家别院的小河不大,但通的是活水,连着后面那条河。
河里有不少七七八八纪盛带着纪煦潮从外面搞来的鱼,好多养生鱼,还有几条纪煦潮大着胆子养的那种绝迹鱼。
当然纪煦潮也不是瞎养,他家的小河出的水是地泉水,比一般泉水冷一点,他拿回来养的那种鱼就偏喜这种偏冷的水,以往它们也是生活在稍微寒冷一点的水域。
纪煦潮过去看他盯着那几条保护动物鱼看,刘菘看着不动,他也不说话,压根儿就没那个不打自招的意思。
等刘菘转过头来,他还挑了挑眉。
“走?”刘菘道。
“走。”纪煦潮笑,“骑单车?”
“不开车了啊?”刘菘跟着他走。
“那边是闹市区,没停车的地方。”
“这么繁荣?”
“你哪听出来的繁荣?”
“不是没地方停车?”
“我去,你这么厉害的了吗?”
“这算不了什么吧?”刘菘跟着他走近了单车棚,“我这个年纪,你爸就带着你出了国,挣回了你们家的第一桶金。”
“那也不能和你比。”纪煦潮示意刘菘骑那辆比较新的,他提出他经常骑的那辆。
“是我不能和你爸比。”
刘菘那是字字句句都在提他爸,纪煦潮不舒服了。
不过他心里不高兴,脸上也没显出来,等带着刘菘出了家门,把大门锁上了,趁没上车,纪煦潮问了等他关门的刘菘一句:“你是自己想见我爸,还是你们一家都挺想见我爸的?”
纪煦潮口气平平常常,但刘菘还是听出了不对来,顿了一下才道:“我想见,我爸他们也想知道你爸的为人和一些想法,综合比较的话,我想代我家见你爸的意图是我的主观意图。”
他是有点欣赏纪盛,但仅限于欣赏,不见也无关紧要,这世界上还没有人重要到刘菘非见不可的地步。
这孙子……
太实诚了。
纪煦潮拉过自行车,掏出墨镜戴上,还扔了一副新的给刘菘。
刘菘有些笨拙的接过,纪煦潮骑上车,刘菘有点手忙脚乱的跟在了他后面,等到了前面巷口,车来车往,人来人往,没有他们单车过去的机会,纪煦潮扭过头问刘菘:“你们还想知道什么?”
纪煦潮神情冰冷,刘菘透过墨镜,看着纪煦潮那冷冷的神情,就跟看到了另一个稍微年轻版的纪盛一样。
这对父子俩细看五官有很大的区别,乍一看,两个人却像极了真正的亲生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