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能是谁呢？

万鲤咬了咬牙。

当然是她重视到不顾体面，能为他扒了别人衣服丢到大马路上裸奔的江秦柯了。

高心来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越发刺眼起来，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也到了场，一时间会场其乐融融起来，相互举杯庆祝着这一年的成果。

“小万总，”一道熟悉又和蔼的声音传来，万鲤猛地回头，来人是周总。

“小万总，今年的万氏也在您的引领下收获良多呢。”

万鲤拿起周淑递来的红酒急不可闻地笑了一下：“不敢当。”

两人微微碰了碰杯，周总将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，有些可惜道：“只是可惜老万总了，居然连这个年都没挺过去。”

万鲤一心想着高心来的一堆破事，思绪都挂到了不知在哪里的江秦柯身上，没心情应付这个和万宏义一个鼻孔出气的老狐狸。

“可不可惜的见仁见智，不过万氏现在还在万宏义手里的话，还真不一定能到今天的地位。”

“周总也是年龄到了，想必是思念万宏义思念得紧，要不我给您在老城区找个清闲的工作？也能让你时不时有空去陪陪他。”

做出这副姿态干什么？动不动就在她面前念叨万宏义，难不成老周总还想回到几年前在万宏义庇护下作威作福的日子？

老周总叹了一口气，摇了摇头，像是看到什么不服管教的不孝子孙一样无奈又包容地走了。

那副作态着实恶心，万鲤觉得自己拳头都要硬了。

应付了老的还要应付小的，和周总穿一条裤子的万密也挽着万佳过来了。

“姐姐！”万佳眼睛水灵灵地热情地打着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