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个,许村长问:“你们的效益还成吧?”

造纸厂是村办企业,村长是有说话的权利的,不过许村长倒是不过多的过问,一来他不懂经营;二来村里也确实很忙,杂七杂八的事儿不少。

不过就算这样,许村长也不是不管,每年年底是要统一拢账的。

袁知青:“挺好的,咱们小单位,压力不大。早年许三哥在的时候底子打的也挺好,我又开拓了一些,还算是不错的。如果是大厂子,可能这些订单远不够用。但是咱们小厂子,定价就便宜,十里八乡都在咱们这边拿货。所以还成的。就是有几个单位不能结账,每年年底需要要账,可谁家单位不这样呢。咱们不难的。”

这么一说,许村长倒是安心了几分,他说:“这样也好。”

袁知青:“咱们当真是不错了,现在私人企业变多,外面的国营大厂都挺受冲击的,更不要说小厂了。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个地步,也真是幸运。我前一段儿不是回省城了吗?我爸还说,省城有几个小厂都被挤兑的大半年开不出工资了。工人闹也没有法子,谁让现在市场经济了呢。他们没有竞争力,自然就不景气。”

许村长一愣:“这么严重了?”

袁知青点头:“可不是吗?一些大的机械厂还好的,这些不太受冲击。但是一些比较容易替代的什么塑料厂、服装厂、棉麻厂,冲击都挺大的。”

许村长点头:“那倒也是,我记得二狗子在鹏城开的就是服装厂。”

袁知青噗嗤一声笑出来,说:“他那可不是个小厂了,我夏天的时候过去考察过,还跟他见了面。好家伙,真是大厂子了。员工万了。比省城棉麻厂地方还大。”

许村长:“二狗子夫妻一直都是能人。”

两人边骑车边聊天,远远的,就看到邮递员蹬着三轮车过来,远远的就打招呼:“村长,袁厂长。”

邮递员是他们村里的小子,跟他们都熟悉。

一般有他们村里的包裹,他都是直接捎下来。

不过今天他倒是没骑自行车,反而瞪了三轮车。

许村长:“这东西都谁家的啊?怎么这么多啊。”

邮递员:“好些家的,也有你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