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伙儿笑了出来:“这人刚走你就想了啊。”

原来的时候,大家都同情常喜遇到这么个不着四六的男人,干啥啥不行,吃啥啥没够儿。现在大家不这么说了,都说这人啊,就是各吸哪一经儿。

有的人就力气大,擅长出力;

有的人庄稼把式,擅长伺候庄稼;

还有人是脑子转得快,许老三就是这样的。

要不说,读点书,也是不错的。懂得多,转得快,这不是就带动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了?现在可没人说常喜是个傻子,都说她这是苦尽甘来运气好了。

“这也不知道,公社能给这土鳖的买卖谈成啥样。不晓得能不能跟咱们原来一样。”说这话的,那是试探着问常喜呢。

常喜:“这谁知道呢,估摸着就肯定低,咱们公社收购站都五块了,外面还能更贵?我们现在该盘算的是能低多少。而不是维持原价了。谁让,这养殖的事儿都走漏了呢。多了就不值钱了。”

“唉,可不是嘛!不管是啥,多了就不值钱。那快嘴儿杀千刀的,真是嚯嚯人啊。”
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骂了起来,怎么不生气呢,多好的营生啊,被搅合了。他们有心让大队出头,可是大队上头还有公社,再说,大队也确实不会倒贴钱给他们。

这想起来怎么不气呢。

正说着话,就听匀婷过来叫人:“大喜姐,大喜姐。”

常喜放下手里的活儿,跑到门口:“匀婷啊,有啥事儿吗?”

匀婷气喘吁吁,说:“县里公安局来人了,说是来慰问你家柔柔的,你跟我去一趟大队。”

常喜:“啥???!!!”

这是上次抓人的事儿,她们家都以为,那边儿就是说一说,不会奖励了。没想到,这人倒是在这个时候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