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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彧丰抬头瞪了他一眼,也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,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。他明白他现在就算是抓过温文曜的手来看,也是帮不上什么忙,因为一没有药,二没有水。于是他就松开他的手,恹恹地倒回去,“快用冷水冲一下吧,等下医生来给你抹药。”

“好啊,等下要你来帮我擦药。”

“嗯。”韩彧丰的耳尖红了红。

其实温文曜的手真不严重,也就是被洒到了一点点地方,顶多是有点红肿。但韩彧丰还是不敢马虎,亲自拿着药给他的手背反反复复擦了几遍。

最后,连温文曜都受不了了,夺过那瓶药就给他随手放在床头柜上,对医生说,“他药水还没挂完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,才忽然想起来,赶紧拿过韩彧丰的另一只手来看,却见上面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擦掉了,但是因为是强行拔针,所以手背上肿起来一块,再加上韩彧丰病中皮肤敏感,所以看起来竟然比温文曜还要严重一点。

顿时把温文曜心疼得又不知道如何是好,他责怪道,“你怎么不说?难道不疼吗?”

“不疼。”

其实韩彧丰没有说谎,这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,其实根本一点都不疼。但看在在乎你的人的眼里,可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。

总之,两人折腾来折腾去,最后竟然已经很晚了。因为担心韩彧丰明天撑不下来,温文曜就让他先睡了。对此,韩彧丰也完全没有异议,毕竟明天除了追悼会之外,可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,这同样是约翰给自己的“补偿”。不管这个男人给自己多少东西,韩彧丰全部都来者不拒,因为这也是他与他做的交易,亦是约翰所希望的。

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,温文曜就听到楼下在喧哗,似乎是来了不少人。没多久,就把韩彧丰吵醒了。他迷迷糊糊地撑着床就要坐起来,被温文曜按在枕头上。

“再缓缓,不急。这是又要头晕吗?”

韩彧丰昨天在他熟睡的时候,温度又回升了,可以说温文曜昨晚又折腾了半宿。所以现在说几个字,就要打一个哈欠,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

“下面来人了吗?”

“估计是。别说,约翰这大佬派头还挺足。夫人去世,别说他那些小弟了,就连道上的人物都来了不少,听说还有政界和商界的。”

“那是当然。你不在这里,自然不知道约翰的势力有多大。不过这些,以后都将不复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