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廷礼提及水渠,满眼亮晶晶,兴奋的神情掩藏不住,“幸而未曾放弃,谷地有两条相距很近的自然河道。一条是沅江上游的云河。另一条是漓江的支流定水。两水最靠近的地方在北安县的水塘处,相距约计两千米。两河水位相差6米,中间仅横着高度约30米的天柱岭、白石岭等小山岭。”
“钟大人接下来有什么计划?”
钟廷礼边走边比划道,“微臣与同僚商讨过,若是充分利用云河、定水两条河的自然地势,可在北安县东南2公里分水塘上筑坝,并修建一座分水咀,分水咀把水量丰富的云河水劈成两支:一支顺南渠入漓江;一支经北渠归沅江。”
由于北渠宽,往北渠的大天平石堤长,南渠窄,往南渠的小天平石堤短。分水咀并不是平均分水,而是按三七的比例分水,三分入漓江,七分入沅,从而减缓了北渠湍急的水流,便于通航。大、小天平石堤在分水咀尾端相接,成“人”字形,它既是拦河坝,又是滚水坝。
另在渠道上置’放水石’,在离天平800米堤岸处,开一11米长的缺口,通入沅江故道。缺口处用石块砌一低于堤面的坝,在枯水期可拦截全部江水入渠,保证船只航行畅通;洪水暴发时,则可溢过堤顶,泄入沅江故道。这样放水石堤既有调节水量的功能,又能充分保证河道安全的流量。
“既然钟大人已有规划,仍要仔细查看各属境内形势,细加筹度。何处可以疏渠,何处可以筑堰,何处可以穿井开塘,或劝民自为,或动用公款,务期事在必行。”
“微臣明白。”
两人边走边聊,钟廷礼的余光看向小院落,她还没有回来。如今,他们两个再不能如小时候那般肆意玩闹,他是钟家未来的继承人,她是一府王妃。两人本无交集,若是频繁来往,世人的唾沫星子,一口一个,足以淹没两人。
也罢,钟廷礼放手吧,她不属于你,早就不属于你了。
赵喜宝磨磨蹭蹭到黄昏时刻,才敢回到小院落。一进去,就觉得颇为头疼,上有那位爷需要哄,下有小的必须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