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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萱儿知道,她家小姐这是心病,是被姑爷伤着了。当时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转向顾时嫣时,郑霍不仅没有站在她这边相信她,反而第一个出来指责她。

在祠堂的那一晚,小姐流了一宿的眼泪。

顾时欢听了后,心里气极,大骂文国侯府不是人,郑霍更不是个东西。

半个时辰后,马车停在文国侯府,顾时欢匆匆下马车,懒得理会笑脸迎上来的侯府管家,径直往临风苑而去。

她来得不巧,此时郑霍正在顾时嫣房中与她争执。

“顾时嫣,你到底同不同意?”

顾时嫣躺在床上,脸上毫无血色,盯着素绒绣花帐顶无波无澜的说道:“郑霍,你死了这条心吧,我不会同意。”

“呵!”郑霍气急败坏,“顾时嫣,你莫以为燕娘的事与你毫无干系,后院是你管的,却管得乌烟瘴气,连我未出世的孩儿都没了,你敢说你没半点责任?”

“哈哈、哈”顾时嫣仿佛听到好笑的笑话,却笑得苍白无力,“郑霍,妾是你要纳的,祸也是因你而起的,你怎么有脸怪我?”

“你好,我说不过你,但莹儿进门的事,你不答应也得答应。”

闻言,顾时嫣豁然坐起,哑着嗓子吼道:“郑霍,你想将外头那小妇纳进门,除非我死了!”

“顾时嫣,你别不知好歹!”

在外头听了一会儿的顾时欢气得胸脯起伏,她抬脚就冲进屋子,快速扫了一眼四周,走到桌边拎起一把镇尺就往郑霍的头上砸过去。

郑霍堪堪转头想看来人是谁,哪知还没看清楚就被迎头砸了个结实。千年乌木做的镇尺,实沉如铁,这么一砸过去,他瞬间晕头转向。定了定神,才看清是顾时欢来了,还颇是诧异。

“你”一句话还没说完,头上便涌出一片鲜血,吓得他顾不得其他,赶紧夺门而出去找大夫。

顾时欢尤不解气,眼底猩红,忍着那泪水朝顾时嫣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