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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夫君喊得着实热情,让祝长君心头一颤,预感今晚恐怕不是简单的鸿门宴。

他“嗯”了一声,坐下来,婢女端来温水和巾帕给他洗手。

男人的手指修长白皙,骨节分明显得很有力量。他擦完手后端坐着,看向顾时欢,姿态带着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威严,“顾时欢,你让人请我过来,有何事?”

顾时欢原本是想要给他道歉的,可他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,反倒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,于是,随意想了个理由,说道:“呃无事,就是突然想和夫君一起吃晚饭。”

祝长君不信她,手指习惯性的敲着桌面,带着几分催促,“我要听实话。”

这时,丫鬟们都已经退了出去,顾时欢先盛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,眨巴了两下眼睛,难为情道:“夫君,那日夜里,我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不是故意还敢踹他,若是故意的岂还得了?祝长君不领情,她那一脚令他记忆深刻,被妻子踢下床实在有损男人颜面,又岂是她三言两语一顿晚饭就能勾销的?

“是否故意,你我心中清楚。”

若是往常,他这副万年冰霜的模样,定会让顾时欢发憷,可自从得知他那方面有疾之后,她心底完全被同情占据。他的冷清在她看来是一种自我保护,他的严肃许是怕别人看穿心底的自卑,才用来武装自己。

因此,祝长君越是冷清,顾时欢眼底的同情怜惜越盛。想他做为一国丞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在外呼风唤雨,可没想到私下里却有这样一个难堪的隐疾。唉,着实可怜呐。

祝长君喝了两口汤,被她这眼神弄得一头雾水,“顾时欢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
“夫君莫难过,我都知道了。”

“你知道什么?”

“我今儿上午去了元安堂,母亲把真相都告诉我了。”

祝长君皱眉,隐约感到不妙,“什么真相?”

你看,他竟然还不愿承认,真的太死要面子了。

顾时欢理解,她叹了口气,“你明明那方面有疾,为何不与我说,我早知道是这样,那日就不该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