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未卜先知,她又是怎么凭空拿出这么一张纸的?
这一瞬间,比起那个东狄公主,欧阳昭明对宝意身上的秘密生出了更多的兴趣。
在他想着是该问,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时候,宝意已经将最后一笔画完。
她站在桌尾停下了动作,拿着手上的笔:“好了。”
她看着自己复制出的《寒溪照雁图》,觉得这样唬一般人能行。
毕竟这是她调用了所有的感知才仿出来的。
但是要唬住东狄的大棋士,宝意没有什么把握。
她把笔放到了一旁,“照君”上的墨迹干得很快。
这里也没有别的材料,她只能对欧阳昭明说:“我要些香灰,还要一把刷子。”
用香灰稍稍做旧,能更接近旧画质感。
再不行,到时候还可以说这幅画是刚刚经过修复,所以显得新。
欧阳昭明站着没动,宝意纳闷地看他一眼,说道:“还站在那里做什么?快去啊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从小荷包里取出了霍老的那枚印章。
欧阳昭明看着她的动作,目光落在她的小荷包上。
她上次送自己手串,也是从这小荷包里取出来的。
这小荷包里是装了多少东西?
宝意把印章转过来,上面还粘着上次爷爷用过的印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