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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汉帝慨然地叹了一口气:“不像的,只有韫儿和阿藏。”

高望凑过去看着,立刻就明白了玄汉帝的意思——在画上,谢珠藏和玄玉韫并没有手牵着手。谢珠藏在前,玄玉韫在后,他们中间只需轻轻一划,就能霍开一道大口子。但在刺绣上,他们确实手拉着手,密不可分的一对。

“陛下慧眼。”高望低着赞道。

“是吗?”玄汉帝反问了一句,但他显然并不期望得到回答,而是径直站起身来:“阿藏不是要给韫儿过生辰吗,咱们去毓庆宫看看。”

毓庆宫里,却一反常态的寂静无声。

“阿藏,你在捣什么鬼?”玄玉韫蒙着眼睛,被谢珠藏牵着手,亦步亦趋地往前走:“孤才从文华殿回来,还没喝上一口水呢,就被你蒙了眼睛。还有,这周围怎么这么安静,人都到哪儿去了?”

“当然是去该去的地方了。”谢珠藏声音里透着狡黠。

“啧。”玄玉韫哼了一声:“你这好像是庚子说的话。”月黑风高杀人夜,最适合说什么“送你去该去的地方”了。

谢珠藏撇撇嘴,悄悄地对玄玉韫吐了吐舌头。

玄玉韫又冷哼了一声:“你是不是在给孤做鬼脸?”

“我说没有你信吗?”谢珠藏嘟囔道:“韫哥哥最煞风景了!”

玄玉韫听她的小声抱怨,唇边却漾开了笑意。他轻咳一声,故意板着脸道:“今日可是孤的生辰。”

“知道啦知道啦,抬腿,跨台阶。”谢珠藏随口道,心思却都放在小心扶他上台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