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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玉韫一下子回过神来,移开视线:“不过是去书问候,有什么好提的。”

“你放心,在你及笄礼的时辰里,入墨办妥了彩衣和采办宫侍的调令,制作吉服的宫女也拿到了出宫文书。”玄玉韫看着谢珠藏道:“你既然说以后由赵婕妤主管尚功局,赵婕妤也一定会力保这些人无碍。不然,也难以服众。”

谢珠藏胸有成竹地笑道:“我知道的,韫哥哥真厉害!”

玄玉韫一噎,瞥了她一眼:“人是你找的,事是你安排的,法子也是你想的,怎么反而说孤厉害?而且,如果不是你当初为莲雾求情,改了宫规,恐怕这一次的难关也没那么好过。”

司制司的宫婢也不是傻子。她们的确深受扈昭仪威胁,但是,难道让吉服在及笄礼上断裂,她们就能逃一死吗?没看那司记,人不人鬼不鬼不说,扈昭仪恨不能跟她撇的干干净净,哪里会放过她家里人!

横竖都是死,为什么不投靠谢珠藏?好歹谢珠藏不仅是太子妃,而且她能跪在皇帝面前,为一个“欺上瞒下”的莲雾求情,为她们这些卑微的宫婢求情,择她为主,生机不比选扈昭仪大太多了。

而彩衣,就是她们中间的一个突破口。彩衣为了保护她交好的小宫侍,莲雾却惨死在她的面前,而且至始至终,没有怪过她。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彩衣的心里本就深怀愧疚。

桃枝与彩衣自幼长大,桃枝就充当了打开这个突破口的最佳人选。

但是,谢珠藏理直气壮地朗声道:“因为我喜欢韫哥哥嘛。”

的确,从玄玉韫的角度来看,领头的都是谢珠藏。他所做的事,不过是替谢珠藏写了封信求靖如大长公主,另外,再紧盯着处理调令的人,让事情务必万无一失罢了。

但谢珠藏的心里,却深怀感激。但是说“谢谢”多没意思呢,要说喜欢,才能看到韫哥哥惊慌失措的一面呀!

玄玉韫果然呛了口水,猛地咳嗽了几声:“谢珠藏,你真的是,真的是——”

谢珠藏连忙给他顺背,无辜地看着他。

玄玉韫被她盯了半天,无奈地道:“罢了,你跟孤来。”

谢珠藏立刻露出了狡黠的笑容:“我知道!我知道!是及笄礼的礼、礼物,对不对?”

玄玉韫一个踉跄,实属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