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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跟谢珠藏说这些事,一半是为了找个来跟她一块儿吃饭的借口,另一半,却只是为了安她的心,好让她知道,他满心惦记着她的事,不会让她白受委屈。

可玄玉韫万万没想到,谢珠藏居然也想助他一臂之力。

“问谢堂姐,看看周四姑娘是不是又、又跟扈玉娇,起了冲突。”谢珠藏想了会儿,笃定地道:“周四姑娘,敢在画舫直、直言,显然也不是吃、吃亏的主,想来,家中护得不错。”

“如若周四姑娘……在家中得宠,而扈玉娇又、又在上元节后,仍然对她百般刁难,那周左监未必不会因、因女儿的委屈,而心存不满。说不得,我们还能从周、周四姑娘入手,找到撬、撬动动周左监和扈、扈家关系的突破口。”

谢珠藏深思缓言,不论是她说话时越来越少的停顿,还是她言辞中透露出的敏锐,都让玄玉韫眼前一亮。

“好!”玄玉韫喜而抚掌:“你要什么助力,尽管跟孤提。入墨,你以后就留在阿藏身边,听候阿藏的差遣。”

谢珠藏一愣:“诶?”

玄玉韫却已神色坚定地道:“以后,阿藏就是你唯一的主子。孤有所令,若与阿藏不同,你听孤言,亦视为背主!”

入墨一哆嗦,结结实实地跪下去,给谢珠藏磕了三个头:“奴才但听姑娘吩咐!”

谢珠藏连忙道:“快起来。”她又看向玄玉韫。

在他的眸中,她看到了无边的激赏——哪怕她仅仅只是说了微不足道的一点想法而已,他却不仅听之信之,更是举其力,护她助她。

玄玉韫的眼角余光瞥见了她的欣喜和感动——几乎都要溢出来,明眼人都瞧得出——他不由得翘起了辫子,咳了一声,故作高冷地道:“孤帮了你这么多,你打算怎么报答孤?”

谢珠藏一听,就知道玄玉韫的老毛病又犯了。她眨了眨眼睛,斩钉截铁地道:“我给韫哥哥的锦、锦带羹里,也放一勺蜜!”

玄玉韫差点儿被口水呛到:“谢!珠!藏!”

谢珠藏无辜地看着他:“五倍子花蜜呢。”好贵的。

玄玉韫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只好看着入墨怒目圆瞪地道:“你还不快去催催,这都快到正午了,怎么早膳还没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