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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玉韫和怀慜太子,是不同的人。

阿梨对谢珠藏的神色极为敏感,她一见谢珠藏怔忡的模样,故意唱了个奇怪的调子。槐嬷嬷当即就道:“可被老奴抓着了!”

众人哄笑。桃枝乐不可支地道:“姑娘,婢子可没这么教过阿梨。”

谢珠藏也回过神来,笑着道:“我自然知道。”谢珠藏看向阿梨,笑嗔:“我原先想、想着,若是你学、学会了,我倒可向、向你学。今儿一瞧,还是桃枝……可靠些。”

谢珠藏若有所思地对桃枝道:“春日宴,是好曲。”

阿梨见状,露出了夸张的“难过”神情:“嚯,婢子这是一不小心丢了个在姑娘面前立大功的机会呀!姑娘,您……”

阿梨还想凑趣,便听闻殿外有人禀告:“太子殿下万福金安。”

阿梨戛然而止,困惑地跟着众人跪迎玄玉韫,还不忘无声地看向槐嬷嬷,试图从槐嬷嬷的脸上分辨出宝贵的消息来。

然而,槐嬷嬷一脸高深莫测,唯有唇角,流泻出不易察觉的慈爱的笑容。

玄玉韫跨步走入西殿,见谢珠藏穿着一件家常的月白色缠枝莲花纹软烟罗襦裙,脑中电光火石般想到了她匣中那件月白色的抹胸。

玄玉韫脸色微红,清咳一声,严肃地道:“你们都出去。槐嬷嬷,孤有事跟阿藏说,你将孤的早膳挪到西殿来用。孤就跟阿藏用一样的早膳。”

谢珠藏诧异地看着玄玉韫,等人都走了,她才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她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急色,显然以为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。

玄玉韫看向入墨,入墨便低下头去:“回姑娘,是庚子传来消息。”

谢珠藏一听“庚子”,就知道是玄玉韫私下查证的事,立刻道:“韫哥哥,那我……不该听呀。”

玄玉韫摇了摇头,他眉头微锁:“庚子去盯着的事,跟你也有关,你坐下来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