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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谢珠藏是谁啊,谢珠藏是先帝亲封的皇子妃,曾经被昭敬皇后如珠似宝地捧在手心。玄汉帝忧心她的身子,特意免了她的晨昏定省。

哪怕谢珠藏以后就是个空架子,可这个架子,也由不得她们面上的欺辱。玄汉国讲究风评,熊嬷嬷和司籍只想着让谢珠藏主动低头,可从没想过,真要把这本《礼典》压在她的头上,让谢珠藏一病不起。

谢珠藏已经看明白了这一点。

她面上十分恭敬地把熊嬷嬷和司籍送出前星门,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,阿梨才松了一口气:“姑娘真厉害!”

谢珠藏脸上的笑意很淡:“不,这才只、只是……刚开始。”

玄玉韫本也以为谢珠藏会饱经磋磨,可等他急匆匆地从文华殿赶回毓庆宫,就发现谢珠藏正悠然自得地在喝荼蘼粥。

谢珠藏看到他,还有点惊讶:“韫哥哥!你怎么……就回来啦?”

她看了眼屋中的刻漏,觉得玄玉韫本该还要一会儿才对。

玄玉韫手放在唇边咳了一声,眼睛不自在地看着她桌上的青釉八棱瓶:“孤今日学得不错,谢太傅准了孤提前下课。”

至于他是怎么求谢太傅的,谢珠藏就不必知道了。

玄玉韫不想谢珠藏多问,紧接着问道:“熊嬷嬷和司籍呢?孤看一大早的,就连槐嬷嬷都被支了出去,还以为你要学到孤放学,料想你今日不得轻松。”

玄玉韫说着,眉头拧紧。

阿梨就等着玄玉韫问,三下五除二就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,末了还有点委屈地道:“姑娘多好呢,还给她们请女医去了。”

玄玉韫越听,脸色越沉。他伸手拿过谢珠藏手边的《礼典》,掂了掂,然后把书“啪”地放在桌上,声音压抑着愤怒:“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
阿梨再接再厉,悄声地道:“婢子帮姑娘按肩膀,姑娘的脖子肩膀都是僵的。婢子手生,只得寻了女医来。女医说要松皮肉只能按得重,婢子瞧着都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