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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玉韫一边说,一边把谢珠藏往房中推。

谢珠藏忽地伸手握住了玄玉韫的手臂,玄玉韫挑挑眉,十分警惕。

谢珠藏松开手,却紧紧地抱了一下玄玉韫。这是用尽全力的一抱,只有谢珠藏刚醒那日可以比拟。可比起那一次,这一抱却如白驹过隙一般短暂。

玄玉韫还没回过神来,谢珠藏已经跳入房中,解下披风交到他的手中:“韫哥哥,好梦!”

她的声音轻快,像广寒宫里的玉兔跳起来,飞快地关上门,活泼可爱。

就算玄玉韫是故意的又如何?

他信她。

就如她信他一样。

这样就够了。

玄玉韫握着手中的披风,对着在他面前紧闭的门,笑意从唇边直达了眼底。

谢珠藏既然确定了要去,为免自己临阵脱逃,她一醒来就给扈玉娇写了回帖。只是,或是错字、或是墨迹不匀,她回帖写了三四遍才写成。待一写成,谢珠藏立刻就把回帖交给了阿梨送出去,自己则倚靠在椅背上,缓缓地松了一口气。

槐嬷嬷从外头领了几个小宫女,抱了衣裳来,见状笑道:“不知道的,还当姑娘白日里也跳了一回五禽戏呢。”

槐嬷嬷拿出汗巾子,温和地给谢珠藏擦去额上微薄的一层汗:“冬日风寒,姑娘得小心着些。”

谢珠藏朝她笑了笑,看向小宫女手上的衣服。

槐嬷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笑道:“殿下前儿送姑娘的布料还用不着,扈昭仪听说姑娘想去赏梅宴,命司制司做了三套衣裳来,您瞧瞧,您想要哪一件?”

小宫女捧了三件衣裳,一件月白,一件粉红,一件银红。